去爱吧,就像我能记住十四亿人的每一个名字那样地去爱吧。

God Bless the Lady

我六月不是七月去电影院看到A Star Is Born的时候就被震了,黑漆漆的电影院里,Lady Gaga那嗷的一嗓子嚎得,差点把我眼泪给嚎出来。前几天有一次又想起来,去网上搜那个预告片,反复看了一早上。今天终于知道了那首剪在预告片里的歌叫什么。叫Shallow。

完整版比预告片版本还显得好。三分钟比一分钟听得过瘾多了。Lady Gaga真特别啊。她的杀伤力有多强呢?她根本就不是一件兵器。她就是伤口本身。有些歌听起来像用手掌握住刀刃,她的歌听起来像大脑中心爆炸。可是她的声音不是爆炸,爆炸是轻的,发生在空气中的。她的声音是重的,厚的,在皮肤上的。她站在那里好像她身上有一千道伤口,可她唱出声来你又知道她依然能痛,还有鲜血。

Bradley Cooper 呢?又暖又稳,像一个拥抱。

老鳖成名可能有十年了吧。没有也快了。我上高中的时候认识一个女孩儿,特别喜欢她。那时我对Lady Gaga的印象还停留在唱Just Dance 的那个燥热女声,或者Paparazzi和Bad Romance这样无中生有的血腥故事。那个女孩最喜欢Speechless。那是唱给父亲的一首歌。

她在住宿生的圣诞晚会上唱这首歌,然后穿着丝袜裹着羽绒服跟我们走回宿舍。她也很特别,弹钢琴自己学的,有谱子就会,唱歌,画画,都是无师自通,连笔记都记得特别好看。我总想像她这样的人还会有什么痛苦?许多年后我才意识到,她或许也曾默默地羡慕过我。

快要十年了,我们认识对方。十年了,我们一直在隐秘地彼此钦慕和嫌隙。这些故事里有些说起来离奇得像小说,有些又琐碎得连最烦的流水账也懒得收录,更有很多是没法归结于什么话语,像水中的气泡草叶上的风,眼睛也捉不住。倘若我说我能理清其中的所有情节和因果,那我必定是太过于自大了。

但有一件事我记得特别清楚。有一年五月文艺节的时候,我们学校有一个舞台像谷仓一样高挑的礼堂,她在舞台上唱了一首歌,全班的同学都过去看。我远远地站在礼堂门口,最后最远的位置,那首歌是她以前跟我一起在操场上散步的时候用MP3放给我听过的。我听着听着,突然向外跑出了礼堂,跑到教学楼外一个人哭了起来。

我说不清我那时为什么哭。可是直到今天,我知道我还是那个在节日上一个人哭起来的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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