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爱吧,就像我能记住十四亿人的每一个名字那样地去爱吧。

【米白】TEAM

//我知道大家都爱看段子。

//米白。高中AU。幼稚的小学生一般的恋爱。或者不算恋爱。美术特长生米X音乐特长生白。美帝没有所谓特长生制度啦,这里只是指广义上的“有特长的学生”。

//灵感BGM兼题目来源:music.163.com/#/song?id=27725002

 

1

 

十年级第二学期开学的第一天,七点半。阿尔弗雷德一边往走廊中间的教室走,一边低着头在挎包里翻找课本,到了教室门口,刚要推门,他的手撞到了另一只推门的手。

“对不起!”他下意识赶紧道歉,然后抬起头。

一个白金长发、蓝紫眼睛、清秀瘦小的女生站在他对面:

“阿尔弗雷德?!”

“娜塔莎?!”

“你还上化学1干什么?你上学期不是选过这门课了吗?”

“怎么了?选过了就不能再选一次了吗?”

“你挂科了?化学1都能挂科?”

娜塔莎难以置信。她眼神向下一瞟,阿尔弗雷德手上正捏着化学一旧课本,其中一页摊开了,门捷列夫的插图被素描铅笔渲染成了一幅跨页的十八世纪巴洛克风格肖像画——如果忽略掉背景里正在激烈交战的虫族异形与美国队长的话。

娜塔莎抬起头:“……我明白了。”

“……上学期的老师讲课很无聊。”

“不用解释了。上课坐离我远点,渣渣。”

“哈,你放心,只要有得选我绝对不会——”

教室里,唯二空座正在第一排,讲台正前方,并排,挨着。

两个人:”——你妹。”

下了课两个人争先恐后地跑出教室,向走廊的两边分别走去。

 

八点半。

美国历史1教室。

唯二两个讲台正下方并排挨着的空座位旁。

两个人:“——卧槽!”

阿尔弗雷德:“你上学期不是选过美国历史1了吗?——你也挂科了!”

娜塔莎:“……我是国际学生!”

 

九点半。

代数2教室门口。

“你以后换到代数2的B班。”

“为什么不是你换?”

“如果我没猜错,咱们也都报了几何2的A班吧?我换几何,你换代数,公平公正,就这么定了。”

 

十二点半。

每学期必选一节的体育课,国标舞以内容轻松、给分慷慨闻名遐迩,抢手非常。

体育馆舞厅内。

“你肯定是故意的。”娜塔莎抄着手,“不可能有这么巧的事。”

“你才是故意的!……本英雄不想跟你一般见识!”

“你换课。”

“你换课!”

“我是女的,应该优先。”

“你去年打人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自己是女的呢?!”

“你比我大,应该谦让。”

“有本事你就回去上九年级,我一定谦让你!”

“我们让老师评理。他让谁换谁就走。”

老师:“哎呀,正好还有最后两位同学,其他同学都分好组了,你们俩这学期做搭档吧!”

两个人:“——什么!”

 

2

 

罗维诺:“阿尔弗雷德和娜塔莎是怎么结下仇的?”

贝露琪:“好像是去年的感恩节音乐会……“

 

去年的感恩节音乐会。

“贝露!”女中音部领唱娜塔莎穿着演出服冲进化妆室,“还来得及吗?”

“娜塔!”合唱团女低音贝露琪又惊又喜,“怎么回事?拖得这么晚?”

“车爆胎了,我哥用三个车轮开过来的。”娜塔莎放下包,“埃德尔斯坦老师没发现吧?我去哪儿化妆?”

“老师没发现……可是第一个节目开始以后化妆师就走了!”

“这怎么办……”娜塔莎环顾四周,正巧一个高个子、戴眼镜、金发虽直却乱翘着的男生,拿着一个里面有许多彩色小格的长盒子从门口走过。

“嘿!”娜塔莎两步过去,抓住了他胳膊,“这是化妆品吗?”

男生迟疑了一下:“……也……算是?”

“你叫什么?”

“……阿尔弗雷德?”

“能帮我个忙吗?”娜塔莎说,怕他心疼彩妆不愿借,补了一句,“将来还你。”

 

罗维诺:“阿尔弗雷德不是帮了她吗?怎么结仇了呢?”

贝露琪:“因为阿尔弗雷德拿的不是化妆品……他那天是帮忙画布景去的。”

罗维诺:“他拿的是啥?”

贝露琪:“丙烯。”

罗维诺:“啊?!”

贝露琪:“娜塔莎花了三天才把那层‘腮红’彻底洗掉。”

 

感恩节音乐会三天后。

学校画室。

诺拉:“阿尔弗雷德,门外有人找你。”

阿尔弗雷德放下画笔:“谁呀?”

诺拉:“是高中部的,我不认识。她说要还你东西。”

阿尔弗雷德一边回想着他借了别人什么一边走出画室。一分钟后,门外传来一声惨叫。接着是一阵惨叫。接着是许多阵惨叫。

诺拉:“哥哥,外面怎么了?”

瓦修走到门口看了一眼。然后关上了门。

瓦修:“别看。”

瓦修:“以后听到门外有这种声音,千万别开门。”

诺拉:“好的哥哥。”

 

3

 

“代数作业倒数第二题是不是根号下三十七啊?”

“独立做作业,不能对答案。”

“我就是觉得这个答案不太对……”

“那就再做一遍。”

“别这样啊阿尔洛夫斯卡娅!这样,我给你看我美国历史的读书报告!”

“你的读书报告跟我写的一个成绩——不,我们应该独立做作业。”

“嗯,”阿尔弗雷德低头看了一眼娜塔莎课本间夹的几何测试卷,“但是我可以给你再讲一遍几何的测试一,顺便一说,我全对哟。”

娜塔莎眼神复杂地看了阿尔弗雷德一会儿。

“是零。”她突然说。

“啥?”

“代数作业倒数第二题,答案,是零。”

“啥?!”

 

4

 

“咱们今天什么时间也不能耽误,”阿尔弗雷德说,“你来点火,我称东西,你架蒸馏管。表格我写前半段,你写后半段,把记录一交咱们就能早走啦!”

“你今天为什么这么着急?”

“别提了,参赛的画线稿今天该给老师看了,我才刚把格子打好,弗朗西斯非杀了我不可!”

“虽然我不懂……不过听上去差得很远嘛。”

“这不怪我!都怪任天堂!任天堂!”

娜塔莎翻了个白眼,放弃了说话。

二十分钟后。

“哦,琼斯先生和阿尔洛夫斯卡娅小姐已经完成了,好吧,看来你们不忙着用酒精灯烧死对方的时候效率还是很高的……呃,对,交完实验记录可以先走,再见琼斯先生。”

费里西安诺:“咦,他明明没跟老师说再见呀?”

路德维希:“别说了!”

 

5

 

“我将来想申请加州艺术学院。”阿尔弗雷德说,“然后去给那些电子游戏画画。”

“因为你喜欢他们的游戏?”

“不,因为很挣钱。”

“……你不是为了玩任天堂还差点拖稿了吗?”

“……一,不是差点,我真的拖了,弗朗西斯没有杀我,所以我猜想他不是想追我,就是想追我表哥。第二,我玩的那个游戏没什么复杂的美术设计。”

“我不是很想知道,不过你上瘾的到底是什么?”

“第一,那不是上瘾,那是我最喜欢——”

“是什么?”

“俄罗斯方块。”

“噗——”

“你踩我脚了!”

“抱歉。不过你上次也踩过我。扯平了。”

“你踩我两次了!我就踩过你一次!”

“你比我重百分之五十五。你要是这么斤斤计较,我还应该再踩你十二脚,你还我八脚。”

“你怎么会在这么短时间内算出来的!”

“短吗?不过这个学期所有的国标舞课倒是很长的。”

 

6

 

“你觉得以布莱森夫人的老花度数我现在睡一会儿她会发现吗?”

“你昨天晚上赶稿了?”

“准确地说,我今天早上赶稿了。”

“你真的对俄罗斯方块上瘾到这个程度?”

阿尔弗雷德趴在课桌上摇了摇头:“根本停不下来。”

天气已经热起来了。教美国历史1的布莱森夫人仍然穿着毛衣,戴着老花镜对着一本延伸阅读在念。娜塔莎知道这本书阿尔弗雷德看过,不过还没等她批准,少年已经戴着眼镜睡着了。

娜塔莎撇着嘴笑了一下。

一阵风吹进教室,阿尔弗雷德的课本被翻动了。她不出所料地发现课本的空白上被他画了各种插图:清教移民和印第安人贸易的场景,《风中奇缘》的女主角,《夺宝奇兵》和《回到未来》里的情节……

然后在一个章节里,一段话里拉出一条线,注了一个“Belarus”。这应该是笔记。然而在这个词旁边,她发现那里用铅笔画了个小人。长直发,小尖脸,大眼睛,深色的长裙,头上戴了个同是深色的蝴蝶结。那是她去年圣诞音乐会时的演出服。

那个小人的肩上扛了个火药上膛的RPG火箭炮。然而脸上却是一个淡淡的笑容。

娜塔莎虽然看不见,不过猜想自己此时的表情大概变得和这个漫画版的她自己一样了。

 

7

 

“你以后想去哪个州上大学?”

“没想过。”

“你觉得加利福尼亚怎么样?有很好的音乐学院,综合大学也很不错。”

娜塔莎想了想:“太热。”

“要是跟白俄罗斯比,那当然热了!你说美国哪儿不算太热?”

“明尼苏达?”

“……离加利福尼亚有点远啊。还有哪儿?”

“维蒙特。”

“这个更远了!换个近点的嘛!”

“缅因?”

“更远了!”

“缅因不是在西部吗?”

“缅因在东北角!天哪!”

“……你为什么问我离加利福尼亚近的地方?”

“……你对得起跟印第安人贸易皮毛的加拿大移民吗?啊?”

“为什么要离加利福尼亚近?”

“你的美国历史怎么能及格啊阿尔洛夫斯卡娅小姐!”

 

8

 

画室。

画布铺在地上,阿尔弗雷德跪着,平时令人艳羡的长手长脚此时成了麻烦,他小心克服着,把丙烯颜料一笔笔刷上去。

娜塔莎坐在一边歪着头看。

“去年感恩节你也是这么给我们画布景的?”

阿尔弗雷德嗯了一声。

阳光很好,画室窗子又大又明亮,整个屋子被照得暖洋洋的。阿尔弗雷德的金发在阳光下亮得晃眼。娜塔莎眯了眯眼。她既觉得有点困,又觉得想换上跑鞋,出去跑个五公里。或者大声地唱首歌。

“你们今年也是毕业舞会表演吗?”阿尔弗雷德低着头画着画,突然问道。

“嗯。”

“唱什么?”

“叫《Team》。是今年很火的一个歌手,好像是美国人……”

“Lorde是新西兰人啦!连我都知道,”阿尔弗雷德笑了,“真是可惜,去年感恩节音乐会我光在后台救火了,都没顾得上听你们唱歌……哦,我不是说你,是布景的事儿……”

“你想听吗?”

“啊?”

“去年的我忘了,今年在练的,我可以唱给你听。”

 

9

 

“请姑娘们出来吧

她们已盛装华丽

颈间金玉萦绕

齿间珠光宝气

请男孩们出来吧

他们脸颊坑洼,像月球表面

然而我们爱那月亮,如同兄弟

因为他们能够照亮,这整个房间

 

我们跳舞

经过所有谎言

我们跳舞

经过睁大的双眼

包括昏迷的人的,沉默着,不再舞蹈……

 

我们住在那种小城

永远不会四海扬名

梦想是宫殿

我们住在它的废墟

可是,你知道

我们一直在一起”

 

——《Team》,Lorde,2013*。

 

“And you know, we're on each other's team. We're on each other'steam. And you know. And you know. And you know...”

娜塔莎唱完了,发现画室里竟然出现了回音。她没意识到自己唱得那么响亮,有点不好意思,还好放学后整层楼人都很少。

“真好听。”阿尔弗雷德小心地扭曲着自己的四肢,低着头说。

“嗯。”娜塔莎点了点头。

 

-也许是·END-

 

*中文版歌词是我自己翻的。英文歌词请问互联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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