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mmary：假如Mark Zuckerberg创建的不是Facebook，而是AO3。（当然，不是真的AO3！）
#AKA全员同人作者AU。MZ文手，ES画手，DM剪刀手，CH排校。故事的开始还是在哈佛。CP为EM，但全文清水，可以算作无差。
#缺乏网络常识，关于21世纪初一些网站的用户量、点击量的数据都是无根据编造的；为了扣梗有些情节比较强行。本文本来就是脑洞之作，希望大家原谅细节错误，看个开心就好【合掌。
1.
故事的开始是2003年深秋，哈佛大学柯克兰宿舍那个夜晚。
凌晨两点，经济系大三学生、投资协会主席、在当地较为低调的高富帅EduardoSaverin走进H33的时候，MarkZuckerberg猛地抬起头，用母狮子看见了羚羊的眼神看向他。
“Wardo。”他说。
“Mark，”Eduardo稍微感到一点异样，但没在意，“你和Erica分手了？”
Dustin躺在后面Mark的床上，冲Eduardo挥手；Chris从白板前回过身跟他打招呼。Eduardo向两个人点点头。
Mark转了转眼睛：“……对，你有我小号。是的。不过没关系。”
“你想谈谈吗？”
“我需要你帮我个忙。”
“没问题，我在这儿呢。”Eduardo靠在书桌上坐下，向Mark张了张手。
Dustin捂着脸趴在床上，努力不笑出声来。Mark看了看Eduardo的手，又看了看Eduardo的脸：“……我是想问，你高中画的那个万磁王和魔形女棋盘play的R18图还在吗？”
Eduardo：“……什么？”
Dustin终于笑完了：“Mark在LiveJournal上开了点梗！飙车！什么CP都写！现在他的主页流量快爆了！ST、LOTR和DC几个Tag的关注量都翻了几倍！”
Eduardo不可思议地看着Mark：“……我记得你不喜欢漫威？”
“不是漫威，是ST，”Mark摊摊手，“有人非要点棋盘play，可能是你哪个小粉丝吧。”
“可你不是一向都写全年龄剧情向的吗？”
Mark歪歪头：“今天给他们过节了。有求必应。”
“……可是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那个东西根本不符合物理学常识吧？只是用了透视错觉画成的？都是我年轻时不懂事瞎画的所以现在锁了，你们不会想要参考那个东西的，对吧？”
“Wardo，”Mark看着他说，“要不是不符合物理常识，我就不用照着画来写了。你画简略点就好，就告诉我们什么角度它看起来合理。”
Eduardo揉了揉脸，叹了口气：“我在哪儿画？”
Mark：“窗户上。”
“窗户上？！”
“白板满了。”
“看在上帝的份上，这好歹是R18！你们就不能擦掉点什么吗？比如右边那朵花？”
“那不是花，是Chris对校报社电话会议的记录。”
“那左边那只彩虹小马呢？”
“那是Dustin写的fanvid素材表。”
“那中间那棵树呢？”
“那是我最近三个坑的大纲。”
“你三个坑用一个大纲？”
“那是三个大纲，Wardo，”Mark看着Eduardo好像他才是那个不正常的人一样，“你没事吧？”
Eduardo用了几秒钟消化自己现在的处境。
“我是怎么跟你们搞到一起来的？”他拿着白漆笔走向窗边。
2.
Mark和Eduardo第一次见面是在哈佛的AEPi聚会上。与其说是第一次相遇不如说是第一次面基。他们之前认识，虽然账号不在一个网站上。Eduardo用的是DeviantArt，Mark用过一阵子FanFiction，在第无数次被当成女孩子以后终于转阵LiveJournal。两人结识开始于LOTR电影，Eduardo给Mark在LJ上连载的原著向清水剧情文配了插图，一章一幅直到结束，两个人私下互通了年纪和坐标。Eduardo大一，而Mark已经收到哈佛的Offer了。
无论在什么环境内，所谓Fan art都是亚文化。但是Eduardo说，只要细心去看，身边的人总会给你惊喜。在计算机课上，Mark就捕捉到了一只野生科幻宅——或者说，被一只野生科幻宅捕获了。
“MZ巨巨！”Dustin在机房差点喊出来，还好四下都是戴着耳机刷题的准程序员，在Mark眼色下他赶紧压低声音，“天哪！我见到了活的MZ巨巨！这大学上得值啊！MZ巨巨我跟你讲我就是因为你才吃的KS啊你的ST文原剧梗扣得太好了啊啊我要给你献上三年的膝盖啊啊啊！”
Dustin功课在哈佛一般，剪MV的手艺倒是圈内一流，素材丰富，定位准确，节奏流畅，手法自然，谁看都说好。更巧的是，他跟Mark是同一栋宿舍楼。
同样住在Kirkland的还有Chris。Chris没什么产出。他甚至算不上宅。但作为一个真·LGBTQ，他对于充斥大量同性元素的同人亚文化，有一种天然的关爱。更别提他在初高中和大学的校报学生会混迹多年，深谙传媒原理，关系广泛，人脉发达，实在是居家造反必备之选。
他们四个在LJ上有个共同账号，是某天四个人在AEPi喝多了几杯之后定下来的，叫Ficmash。用户名称是Kirkland4。
这个主页建了大概一年左右，就出了这档事。这场疯狂的点梗、CP自拆逆、无节操飙车、刷新手速极限的分手庆祝从头天晚上十点持续到第二天凌晨四点。然后，LJ的首页居然刷不开了。
Eduardo看着Mark：“你该不会觉得——？”
Mark把手从键盘上拿下来，刚才飚手速使得肌肉一下子抽了起来，他扭头看Eduardo，一边甩着手一边微笑点头：“我觉得。”
Dustin和Chris分别试了几台电脑和几个页面。
LiveJournal服务器访问爆了。
因为他们。
3.
“你们的页面导致了LJ服务器失去响应达到四小时，网站恢复后，Ficmash主页和你的个人主页Zuckenit都被关闭了。以上叙述你认可吗？”
2005年，加州。Ficbook诉Saverin及20世纪福斯影业公司案，庭外听证现场。
Eduardo Saverin的代理律师Gretchen读完了Saverin的证词，抬起头来问Mark。
Mark：“我不认可。”
“Ficmash没有导致LJ服务器失去响应？你们的主页和你的个人主页没有被关闭？”
“不，我说的是我问他要那张画那里。”
“那是——”
“你在暗示什么？我写文借鉴过他的图？这跟本案没有任何关系好吗？我的作品从来没有商用过。”
“这真的只是一个事实——”
“如果你觉得你能在道德上让我产生什么愧疚感以便你们达成和解我请你尽快放弃这种想法，——”
Gretchen叹口气：“Sy？”
Mark的代理律师Sy拉了拉Mark的胳膊：“你就认可吧。”
“我——”
“要不我们休息一下吧，”Sy看了看对面坐在Eduardo身边的Gretchen，“都三个小时了。”
Gretchen点头答应。Eduardo和她一起站起身。
Mark坐在椅子上看他。他没有看回来。
Sy也走出门去。他和Gretchen的私交，和这行大部分人一样，没有官司场上看起来那么差，甚至说得上朋友。桌子边上离Mark最近的就只有Sy带来的一个助手。秘书？女律师？
“你真的，在六个小时之内，刷到了22,000次点击？一个博客？在2003年？”那个女孩禁不住转过椅子问他。她的西装看起来有三十岁；可是挑眉的表情又像十三岁。
“少了个零。”Mark从刚打开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移开视线，简短地说。
“少了个零？”
“220,000次。”
她无声地张大嘴，“哇哦”了一下。“你们把服务器搞挂了？”
“是我。或者说，对，是我们，但并不是那天在柯克兰H33的我们四个人，而是在Ficmash浏览的二十二万个人和其中留言的几千个人，其中有九百人是新注册的。”
“这简直太酷了。”
“LJ服务器分区不好。他们没预想过这么大的流量，一个普通的主页。维护人员大概也太久没休过假了。”他本来已经转回头看屏幕了，光顾着以运营网站的内行眼光评论，然后突然意识到对方是在夸他，“……谢谢。”
4.
“Cameron Winklevoss，W-I-N-K-L-E-V-O-S-S，Cameron是一般拼法。”
“Tyler Winklevoss，Tyler是一般拼法，我的姓和我兄弟一样。”
2005年，纽约。Winklevoss及Winklevoss诉Ficbook案，庭外听证现场。
Winklevoss家发色灰白的法律顾问拿着一沓资料，向Mark问道：“2003年10月30日，你在LiveJournal.com的主页Ficmash上发表过有关我当事人的与现实不符的描述性文字。这属实吗？”
Mark皱皱眉：“有关你当事人的与现实不符的描述性文字？”
“你曾写过我的当事人之间存在着你并不确知事实上存在的关系，是吗？”
“我并不确知事实上存在的关系？”
“……我这么说吧。2003年10月30日，你在Ficmash上发表过提及我两位当事人的文字，是吗？”
“过了两年了，我哪记得我具体写了什么。”
“这不必这么困难。”
“你们有什么证据？”
法律顾问看了一眼他手上拿着的打印出的服务器数据，看了一眼坐在桌子一头的Eduardo。Mark也跟着看Eduardo。后者看着桌面。
灰白头发的法律顾问叹了口气：“Sy。”
Sy对Mark说：“你可以回答这个问题。”
法律顾问：“我重复一遍。2003年10月30日，你在LiveJournal.com的个人主页Ficmash上发表过描述我当事人的不属实文字，你认可吗？”
Mark点点头：“我写过你的当事人与彼此发生过性行为。我认可。”
隔着半间屋，Sy仿佛听到了Winklevoss兄弟同时咬牙的声音。
2005年加州，Ficbook诉Saverin及20世纪福斯影业公司案，庭外听证现场。
“你是什么时候去找Saverin谈TheFicbook这个网站的想法的？”
“我不会说我找他谈——”
“Sy？”
Sy转向Mark：“你可以回答这个问题。”
“……在AEPi的聚会。加勒比之夜。”
2003年秋，哈佛。AEPi加勒比之夜。
“Mark！”Eduardo为了逗他，故作笨拙地跳着舞往门口走过来。Mark穿着帽衫，看着不像是来Party的。不过Eduardo没在意。
“Wardo。”他像是要对Eduardo说些什么。
“等等，”Eduardo突然说，“我有件事要告诉你，你不会相信的。我被20世纪福斯联系了。有个设计师看到了我在DA上那张琴·格雷，他认为我可能可以参加X战警电影的概念设计……他们可能只是想找个粉丝的代表，可能只是这个原因……但我已经很高兴了。”
“琴·格雷，”Mark笑了笑，“X战警，不错啊。”
“是啊，我已经很高兴了……你刚才要跟我说什么？”
“你能陪我回柯克兰吗。我走过大草坪的时候觉得Winklevoss——至少一个——可能看见我了。我怕被打。”
Eduardo表情严肃起来：“我跟你说过——你不能写——他们是真实人物，甚至算不上公众人物！”
“他们算。他们是运动员。至少他们自己是这么觉得的。”Mark看了看Eduardo，“我说了有求必应的啊。”
“你总得去道个歉，如果你觉得他们在意；你不能永远躲下去啊。”
“能先把今天这关过了吗？”
Eduardo往大厅里看了一眼；几个亚裔姑娘在角落里；其中一个长发大胸的刚才跟他抛过媚眼，他确定，“你可以在这儿玩儿一会儿再走，Dustin和Chris也在，晚上我可以陪你们回去——”
“这儿有什么好玩的？”Mark边往门的方向转身边说，“在加勒比之夜盯着屏幕上的尼亚加拉瀑布看？”
Eduardo被他逗笑了。
“你说得对。”
AEPi的房子通往柯克兰的路上，Mark冷不丁冒出这么句话。
Eduardo披着外套仍然冻得跳脚；他和Mark穿差不多的衣服时永远无法像后者一样对华氏个位数的气温淡然以对。他觉得自己没听清，问：“什么？”
“你说得对。我不能再藏着了。”
“对，你应该去道个歉——”
“我们不能再藏着了。Wardo，同人这事有什么上不了台面的？我们想建个人主页，为什么要让那些脑子停在上个世纪的管理员和运营商对我们指指点点。我们应该有个好一点的网站，不会崩溃，没有不透明审核，不无故封禁用户主页。我看不出这事有什么困难。要是让我来做，我一个月就能写完。”
“如果你真的写一个呢？”Eduardo忽然握住Mark的一侧肩膀，看着他说。
Mark也转过头看着他。“写网站不难。”他说，“功能、交互、外观，这些都是最基本的，我高中都做过。至于流量，Ficmash的关注者列表我能复原，加上你和Dustin的粉丝，还有Chris的人脉，起步够了。只是域名和服务器都要钱。”
“我给你钱。你要多少？”
Mark想了想：“按Coursematch估计，我想初期需要一千块。”
Eduardo看着他点点头：“可以。”
Mark看着他凝神一秒，有点意外的样子。“所以，这事，就决定了？”
“它说不定会很了不起的，Mark。”
“它会的。”
2005年加州，Ficbook诉Saverin及20世纪福斯影业公司案，庭外听证现场。
Gretchen：“你最后还说了什么话吗？”
2003年秋，哈佛。AEPi加勒比之夜。
“你说得对，”柯克兰H33门口，Mark边开门边说，“也许他们确实只是为了找个粉丝的代表……但也很好了，不是吗。”
5.
2003年12月，哈佛大学柯克兰宿舍H33。
“可能还得再要点钱，弄个Linux Box，免得流量爆了。”
“要多少？”
“两百吧。”
“行，弄吧。”
“我直接用你卡号了。”
“啊。哦对了……我的稿子进二轮了。”
“祝贺你。不过要是没过终审也不用难过。反正只是漫威而已。”
“Mark。”
“好好好。”
“其实你说得也没错。我可能是过不了终审。而且我爸要是知道了这事……”
“是啊。”
“不过，要是真的能去LA，应该有机会认识很多特效和设计领域的人。你知道，未来的电影是特效的时代。相比起来，这个领域的VC少得惊人。”
“是啊。”
2005年，纽约。Winklevoss及Winklevoss诉Ficbook案，庭外听证现场。
“2004年1月11日，你经Network Solution注册了域名theFicbook.com。2004年2月4日，theFicbook.com正式上线。此时该网站的首页的说明文字中没有任何对站内作品性质的说明，你认可吗？”
“是的。”
“当时网站上是否有任何信息表明此网站属于且将一直属于非盈利性质？”
“没有。”
“截止当时，你并没有向证人Saverin先生说明过此网站将不会盈利，是吗？”
“他是这么跟你们说的？”
法律顾问推推眼镜：“这么问吧。你是否令Saverin认为此网站有可能盈利？”
“我没有。”
“Saverin是哈佛投资协会的主席。他为何要给一个不会盈利的网站一千二百元钱？”
“他还是三四个饭圈的爱好者、DA月点击量30万的画手、Ficmash的发布者之一、我最好的朋友。”
“你现在正在起诉你最好的朋友。”
Mark看着法律顾问，余光里，桌子一头的椅子空了，Eduardo刚才离开了屋子。
“是吗，”他看着法律顾问，“他那时候可能不知道这事。你去跟他说一声？”
-TBC-
